“那么首先，小瑶，小钰，我要先跟你们说个事——我要为利用你们，给自己一个合理借口来除掉莫狄长老向你们道歉，对不起了。”
看着郑重伏下上身，向她们道歉的石乐，梦瑶和莫钰面面相觑。刚才拜见过石静娴等人后，离开花间派，正要回去歇息的两女被石乐叫住，然后回到了灵脉下的地牢里头。
已经没有囚禁人的必要，石乐也除去了栅栏上设下的禁制，不知从哪掏出了矮桌和垫子摆在牢房里头，还顺带摆放了不少女修爱吃的甜品，示意她们一起吃就先开动了。而刚才那翻道歉的话，就是吃到一半时坐在她们对面的他突然说出来的。
要说对这件事毫无察觉也是不可能的：如果说一开始梦瑶还会担心石乐实力不济，那么在后面仔细回想当时他的肉身是如何强横，甚至连元婴期修士都能重创的禁制也只是让他皮肉受损，就能晓得区区金丹的她们担心他的安危实在是多余。
“其实，这个也不能怪师傅啦。师傅其实那么厉害，我们却对师傅的实力没有抱以足够的信任。虽然对被你利用这件事挺不高兴，但也有我们太天真的缘故……这次原谅你了。”
“我的意见和小瑶一样。”
“真不敢相信，被你们轻易原谅了呢。”
看着面前正襟危坐同时面带浅笑的两人，石乐苦笑一声。不过或许是他太矫情了吧，只是有些事不坦白他就不踏实。
“不仅如此，昨天你们去找干娘说明打听到的情形时，也是我暗中跟她提议，用年轻的宗门弟子来拦截你们，为的是看看你们这段时间进步了多少。在这点上我确实欺骗了你们，这也是我要坦白的，同样要和你们说句对不起。”
“当然，虽然骗了你们是我不对，但你们也要长点心眼。以后去外面历练，用心险恶的修士只多不少，如果不能识破他们的险恶，下场相信也没少听说吧？”
说完，石乐就闭上嘴，等着她们做出回应。不过这个消息显然就没那么轻易释怀了，只见两人微微低头，但身子始终轻颤着，似乎是在抑制着愤怒的冲动。
“师傅，你就这么相信我们的实力吗？我一个月的凝气丹储量都用光了，你要是不赔我我可饶不了你。”
想起昨天消耗掉的凝气丹，莫钰就一阵肉痛。那么重要的战略物资竟然就这么被石乐以这等理由无谓地消耗掉了。
“小钰说的没错，昨天虽然没受到什么伤，但是师傅你又害我多吃**了！不帮我做点事的话我可饶不了你呢。”
梦瑶的脸也是气鼓鼓的，甚至摇了摇粉拳，气势汹汹地向石乐示威。不过这样生气的反应才让石乐放心下来：虽然不喜欢太过计较得失的修真者，但如果一个修真者太过轻易地原谅利用过他的人，出到外面恐怕是怎么死都不知道。
像莫狄那样心术不正的修士，在总门外绝对是只多不少，燐华她们虽然也算计，但和石乐一样还是本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去行动。可这世界上跋扈的人实在不少。想到这，石乐不禁叹了口气，然后抬起右手，往左手肘处一劈，就将手给砍断了。
“师傅，你怎么……”
“别忘了十年来你们开采的灵石是怎么来的，不过这东西也没法直接用，你拿去宗门里兑换昆仑流通的灵石币吧。不过小钰，我是不建议你直接买成品，先去换效用更强的凝元丹的炼制配方，然后买对应的灵药炼丹吧，你也该学学怎么炼制自己需要的丹药了。”
将完全化为灵石的断臂交到莫钰手中，无视她满脸的纠结，只是一抖，石乐的断臂就在真元的催生下长了回来，完好如初。搞定了莫钰，石乐转而看向有些紧张的梦瑶。
“那么小瑶，你是需要我做什么才肯原谅我呢？先声明，多了我可不干。”
“唔，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啦。只是师傅你，和大娘她，然后，和掌门她们也有做过吗？就是那种，色色的事……痛！”
毫不客气地赏了梦瑶一记爆粟，让她从脸色通红的胡思乱想中回过神来。看着石乐严肃的表情，两女也迅速收敛心思，等待对方的回答。
“事情没你们看上去的那么色情，不过有一点没错，师傅，还有干娘小姨她们都采补过我，也就是那种所谓色色的事情。做得最多的自然是师傅，干娘次之，小姨最少。”
“可师傅，那结果还不是乱论吗？”
“所以师傅，啊还有干娘她们的付出真的很多——小瑶，你觉得我这样只是筑基境界却连分神修士都不怕的修士出现，算正常的现象吗？应该不算吧，事实上我能有今天的实力，当中有不少偶然因素，要是让我再重头走一回，我都未必有把握能再成功。”
“现在我还活着，自然还能当做宗门里的一件利器来使用。可要是哪天我遭遇不测，太上长老们又不出山，那么宗门该怎么保护？”
“难道大娘她们……”
梦瑶大惊，结合已经知道的采补，再加上刚才说的那些，要是再想不明白她就真的该拿块豆腐撞死算了。在一侧听着的莫钰也深以为然地点点头。事实上，花间派虽然门风开放，但老牛吃嫩草这种事，宗门内的年长女修大都不喜。
而和自己看重的晚辈发生这样苟且的关系，自然是更为羞耻。但是，万一哪天石乐这样能和分神期乃至合体期修士叫板的奇葩身死，花间也不至于没人来应对危难。
所以采补这个怎么弄都死不了的晚辈，增长自己的功力，又让石乐的身体回忆起更多天赋神通，并被石乐改造成其他人可修炼的法术，简直就是双赢——只要能丢掉节操。
看两人想明白，石乐就继续说了下去。
“当然，这十年来有做戏给莫狄看的成分，证明我被师傅她们秉公处理了，也让相信我体内有着不死印记的莫狄以为自己有机会攫取这不属于他的东西。不过最主要的还是为将来黑市这些庞然大物的侵袭做准备——听说这些年它们的吃相也越来越难看了。”
“不过师傅，燐华长老和静雪长老境界不高，需要和你**来采补倒是可以理解，但掌门她也有那么迫切吗？”
“其实干娘才是最迫切的——她可是把祖传的不死印法练至大成。要不然，现在也许是宗门高层里唯一一个分神期修士呢。”
石乐略带苦笑地说出了另一个让两女震撼的事实。别的不说，让花间从魔教独立出来的不死老祖，其赫赫威名早已在花间门人的心中留下无比深刻的印象，对梦瑶她们来说，石乐再厉害，大概也就是飞升前老祖的水平吧？
“关于我和干娘她们不算太光彩的事，就是这样了。小瑶，你的疑惑我算是解答了，那么算是帮你做了一件事了吧？那还有什么事要为师效劳的？”
面对石乐的询问，小女孩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鼓起勇气，问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答案的一个问题。
“师傅，大娘她，真的不像那天她说的，那么痛恨我的存在吗？”
“这点我没必要骗你。”
“那为什么她要……”
“这个有点难解释啊。”
看着梦瑶略微不安的样子，石乐苦恼地挠头，不知该如何向自己的弟子说明。但想起燐华刚才在议事厅交代过的事，脑海里顿时灵光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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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花城 东北角
这里坐落了不少店铺，出售的大多是低境界修真者需要的法宝，灵药。除此以外，这也是服务于繁花城运营的下人们的聚居之地。当年被花间派救下的小孩成了这城市的居民，靠着服务于这座城市的运营以及处理不远处花间派的杂务维持生计。
正是黎明时分，看着即将破晓的日光下，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的繁花城东北，站在街口的石乐感慨万千。虽然后来自己被燐华相中，成了专门伺候她的下人兼弟子，但这里是石乐来到花间派以后呆的第一个地方。
“最后一次见破天他们，好像是十年前了呢。”
想起那些一同工作过的下人们，石乐不禁苦笑。所幸，花间的下人大多有修炼，修为虽然在炼气和筑基上下，不过就算是连入门都不算的炼气，也能为修士增加五十多年的寿元，自己那些老友活过一百多岁完全不是问题。
如无意外，十年后的现在自己应当能再见他们一面。
“诶，小乐？是你么，小乐？”
左侧的门突然开启，伴随着的是虽然变化了但依然熟悉的声音。抑制住内心的强喜，石乐淡然转身，果然看到了一张熟悉的粗犷面孔。虽然双鬓已经微白，但模样和以前一样，没什么变化。
“好久不见，阿玉。”
“真的是你啊！说起来你这次远门可真是够久的了，为了买燐长老需要的那种护肤泥，还得跑去东海……幸好没什么事啊。伺候这些大人物，还真是辛苦啊。”
“是啊，庆幸的是还能活着回来见你们。”
微笑着和友人寒暄，若是让梦瑶她们看见，大概会觉得惊讶吧？但是将眼前这个和朋友客气的男子和轻易玩弄莫狄于鼓掌之间的奇葩联系在一起，却也不会违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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